anne

【深夜食粮】誓言


这是在冰火tag下lokane大大的文章,写得非常动人。这里借用了同样的题目,同样的设定,因为要授权的时候在19年,马上要进入新的一年,纵然写得不太好,还是把这个发上来丢人了。

有一种卡上ddl的赶脚。

At some point in everyone’s life,the first words their soulmate will ever say to them will appear in deep black writing on their skin.

每个人一生中的某些时刻,灵魂伴侣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都会以深黑字迹的形式留在皮肤上。

The words fade ti light gray when a soulmate dies.

当伴侣死去,誓言开始褪色。

Sometimes,new words replace them,whether they’re wanted or not.

有时候新的誓言会代替旧的,不管他们愿意与否。

原著向,官配组

罗恩的大哥,大卫·韦斯莱,弗一出生,胸口就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我喜欢你的象牙耳环。”这使得他的父母忧心忡忡,因为在他们上学的年代,打耳洞还是一件前卫的事情。虽然大卫在整个求学期间,都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进入叛逆期的特质,从级长做到学生会主席,到作为霍格沃茨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时,他的耳廓都是完完整整,没有一丝罅隙的。但等他成为古灵阁的解咒员,到埃及上班后,就一连打了十二个耳洞。韦斯莱夫妇对此,乃至他不符合年龄的奇装异服并无微词,毕竟,他成年了,还有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似乎有点儿姗姗来迟。

并不是每个人的出生都伴有誓言的,罗恩的二哥,查理·韦斯莱就没有,取而代之的,是腰间一块轮廓模糊的黑色胎记。他的母亲坚持认为那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誓言,总有一天会变得清晰,为此她在给婴儿洗澡时,总是不由自主地重复清洁那个地方。直到查理毕业后到罗马尼亚驯龙,身上总是带着火燎出来的黑色疤痕后,莫莉·韦斯莱这才放弃了寻找誓言。

很长一段时间里,罗恩不知道三哥珀西身上有什么誓言,因为他总是藏掖着不让人看到。直到有天,他和双胞胎哥哥追打着冲进浴室,弗雷德假装踩到了肥皂在地板上打滑,扯走了珀西裹着的浴巾,这才发现,珀西的誓言居然是在腚上,虽然是一句平平无奇的话:“级长,我要举报。”

穿着巫师袍的双胞胎很难区分,就连他们的母亲也时不时认错,于是莫莉总是怀念他们光屁股玩泥巴的小时候。弗雷德后背上有一句:“刚刚那个球很不错,弗雷德。”乔治身上什么也没有。后来,弗雷德和乔治说好兄弟要分享誓言,用不褪色的笔在他身上写下一模一样的话,并用了永久粘贴咒加固,没想到就真的擦不掉了。所以,乔治身上的那句话,并不是真正的誓言。他们是韦斯莱夫妇的第四胎,对于养育男孩子,父母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经验,并没有大惊小怪。

之后就是罗恩了,又一个接踵而至的男孩。罗恩的誓言是在左肩上,一行端正清晰的小字,是个问句:“你是在施魔法吗?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吧。”因为这句话,罗恩在童年时期从来没有被检验过是否有魔法天赋。双胞胎每每假装教他咒语,总要调侃一句:“罗恩当然要早点开始启蒙,万一他是在入学的火车上遇到灵魂伴侣呢?”

哦,还有金妮,韦斯莱家第七个孩子,父母和哥哥们珍爱的小妹妹。她的誓言是一句平淡无奇的话:“是的,我就是。”看起来像是询问别人的身份,得到确认后的回答。金妮在长到足够大,到能够理解誓言部分的意义时,她的哥哥们总是带着一种善意的回护意识,教导她不要对陌生人问东问西,以防在大街上随随便便被人带走。

哈利曾经听到佩妮姨妈偶然提起母亲的誓言。至于父亲身上的誓言是什么,会不会和母亲的誓言匹配,他后来想过要问小天狼星,但又怕勾起彼此伤心的回忆。

哈利身上没有誓言,这并不奇怪,很多人身上都没有。哈利后来才明白,这是因为他作为魂器,长期和伏地魔处在一种奇怪的共生状态里。其实,身上没有灵魂伴侣的誓言,并不代表着这个人不会步入婚姻的殿堂。就像乔治身上本没有誓言,但他还是成了婚,并且过得相当幸福。

誓言不一定是相互的。身上没有誓言的人,说出的话也会有可能成为别人的誓言。哈利在有了第一段感情经历时,对秋·张身上的誓言有没有被替换,一直耿耿于怀。塞德里克已经去世了,如果他曾经带给秋誓言,那也该褪色了,新的誓言,总有一天会长出来吧?这点当然不好去问秋·张的女伴,但很明显,没有,什么也没有,多少次,秋·张转身背对着浴室的镜子,艰难地转过头来查看背后的蝴蝶骨,在朦胧的泪眼里,曾经有过誓言的地方,只见一片模糊的雪白皮肤。她曾为誓言的位置苦恼过,为镜前无数次的回眸,为错过美丽的露背晚礼服,为它短暂的应验而辗转难眠的夜,但现在没有了,再也没有了,褪色的誓言再难长出,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赫敏并不像寻常小女生那般,一天三次在镜子中查看自己的誓言,虽然她的就在锁骨下方,一拉衣领就能看到。自从她认出了那潦草的笔迹是谁的以后,更是刻意减少看它的频率。这不寻常,不是吗?他们还是小孩子啊。二年级的赫敏懵懵懂懂,但心里已经种下了秘密。石化苏醒后,她扑上来第一个拥抱的是哈利,对于那个人,只是害羞地握了握手。

罗恩知不知道呢?他会有和自己匹配的誓言吗?

有天晚上,铁三角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等小天狼星来传信,聊到了各自的誓言,哈利直截了当地说自己没有,只有一条著名的闪电疤痕,也许正好占了誓言该在的地方。罗恩撩起裤腿,给他们看了下膝盖。那正是赫敏的字迹,虽然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轮到自己时,赫敏只是义正辞严地声明:“那不是该给男孩子看的位置。”在罗恩揭穿“拉文德说你的就在锁骨下方”时,她把织了一半的毛线袜子套在了对方头上。

誓言不一定是相互的,赫敏很早就在书上读到了,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给罗恩以外的人带来誓言。那时她一个人在图书馆学习,一个人悄悄地坐在她边上,过了很久,那人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本书,轻声问:“小姐,这是你刚刚还回去的书吗?”赫敏抬眼,映入视线里的书正翻开在封面借记卡的那页,上面有自己一丝不苟的签名和借还日期,此外就是那人摊开的掌心,上面是同样的字迹:“幸会,幸会。”

那人是学院的克鲁姆,三强争霸赛中哈利的对手,赫敏了解的只有这些,对了,他还是一位魁地奇球星。但赫敏对于球赛并不是非常感兴趣,在女伴们拉着自己去找明星要签名,双眼冒星星地和对方握手时,她也只是敷衍地说了两声“幸会”,签名的羊皮纸转手就送给了金妮。

此时此刻,赫敏不知所措。

是否认了的,当即否认了的。不是我,那不是我。但后来的故事,谁又说得清呢?赫敏扪心自问,并没有辜负谁,青葱的岁月里不要惧怕多尝试,因为年轻会替人承担过错,乃至错过。在芙蓉的婚礼上见到克鲁姆,她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上前问一句:“后来呢,你手心里的誓言褪去了吗?”

芙蓉·德拉库尔是个美人,这点从她出生起就没有变过。使美人烦恼的是身体的白璧微瑕,光洁浑圆,宛如大理石雕塑的右臂上方,恰有一圈印刷体般端正的字迹:“谢谢你,小姐,但这是龙牙。”芙蓉对此有两点忧虑,一是怕未来的灵魂伴侣是个字如其人,端方无趣的家伙,二是担心他过于狂野,是个驯化火龙的莽汉。家人自是百般宽慰,但等到芙蓉长大进入学校,骄傲得犹如一只眼高于顶的小孔雀,任是谁也难入法眼时,崇尚法式浪漫的父母又有点发愁,担心美丽而自矜的女儿直到走入婚姻,都没有机会体验到心动的那一刻。

唐克斯曾是一个开朗而坦率的女孩子,直到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加入到凤凰社之后,她逐渐意识到了,自己胸口的那行小字,究竟是谁的笔迹。她拿着一些来往的信件,乃至琐碎的便条反复对照了很多次,终于确认下来了。她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点儿暗暗的欢喜。

唐克斯想起和莱姆斯先生初见时的场景,那时街上裹着大衣匆匆行走的人群形成一道灰色的洪流,她打着红色的伞,顶着自己所能想到的最为夸张的变形,青绿色的莫西干头。一路总有人对她侧目,被她看到时讨好地微笑一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而他隔着街道和车流,盯住了她,没有笑,没有移开视线。那天的伦敦街头细雨霏霏,氤氲着初冬的寒意和湿重的雾气,唐克斯感觉盯住她的仿佛是一头野兽,隐忍沉默,又蓄势待发。那时已是傲罗的她,被这种神秘的危险气息蛊惑了,就连他单薄的衣物,破旧的行囊,都有一种浪客的神秘气韵。事实上,他大她很多岁,稳重可靠,细心妥帖,总是能够在她冒冒失失地碰倒什么物品时,飞快地施咒补救回来。唐克斯并没有被这种反差劝退,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卢平当时问的是:“我想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唐克斯的回答是:“是的,我就是。”

唐克斯二十多岁,很长一段时间里,梦中的婚礼誓言,就是这样子的。每每在当众亲吻的环节惊醒,总是要捂着枕头无声尖叫几分钟。终于,她鼓起勇气去和当事人对照誓言,对方矢口否认的态度令她伤透了心。怎么说,誓言长在胸口上,唐克斯总不能撩起衣摆,指着那行字说,你看你看这就是你的笔迹别想抵赖!这点就和老妈给自己起名叫做尼法朵拉一样,尴尬到难以启齿。于是,唐克斯消沉很长一段时间,守护神变了,连带着拿手的变形术都逊色不少。

漫长的黑夜里,唐克斯拥着胸口的誓言入眠。至少它还在,它没有褪色,梦境中的圆满对应着现实里的不如意,如此的分裂,如此的不对等。唐克斯只求他往后的人生平安顺遂,自己强求不来的幸福,不要成为他路上的阻碍。

贝拉克里特斯曾说,拥有黑魔标志的荣耀会消弭誓言的存在,因为一心侍奉主人的仆从不需要其他的感情。从某方面来说,这是真的。食死徒是极少拥有誓言的群体,他们普遍轻视爱的力量。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右臂上有一个黑魔标记,哈利知道,很多人都知道。至于是否曾有过誓言,就无从考证了。但邓布利多是有誓言的,曾有过,后来也有,一直到他去世,从高高的天文塔上坠落下去时,那行张牙舞爪的潦草字迹都铭刻在心口。但等到伏地魔掘开棺椁,取走他胸前放置的老魔杖时,那行誓言已经消失了。

德拉科·马尔福的誓言在小腿,常年不见光的冷釉色的苍白皮肤上,一圈流利的花体字。阿斯托莉亚小时候被规培成淑女,至今还是一手可以直接上信笺封面的好字。那句话是“表情正常一点,大巫师先生!”德拉科那时按母亲的安排去见相亲对象,为了拉风穿了一身崭新的巫师袍乘着飞天扫帚就去了,没想到那个咖啡店里面满是麻瓜,一身休闲运动装的阿斯托莉亚反应很是机敏,迅速变出一台摄像机,一边向同样受到惊吓的路人解释“我们是在拍戏”,一边挎着冒失的相亲对象匆匆离开了现场。后来德拉科告诉斯科皮,他的妈妈是个主张亲麻瓜的人,这点在初见时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FIN

评论